上周末是头一次参加单身派对。更是头一次参加美国人的单身派对。
我在vandy的老朋友和他多年分分和和的女朋友终于要结婚了,他请了一群他spacex的同事和vandy的同学参加他最后的疯狂。
我的第一感受就是美国人对于酒精的沉迷实在是我无法企及。
周五我因为还在病着,到了酒店和他们吃了顿饭,玩了几盘老虎机就睡了。第二天早上十一点他们叫我下去吃早餐,才知道周五晚他们一直喝到周六早上六点,睡了五个小时又起来开战。
吃完早餐就开始去day club,虽说过程中一度被新郎和伴郎抛弃,所以被迫分开了找不到进pool party的方法而尝试放弃,但是后来还是找到了组织。其中一个洛克马丁造卫星的小帅哥勾搭上了一群女单身派对的妹子,为晚上的clubbing造势。
一群人坐在cabana里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,不时下去闲逛搭讪,或者瘫坐在沙发上吹着凉风,或者下水玩耍,优哉游哉,好不快哉。
day club喝喝喝完了,晃晃悠悠吃了东西回酒店换衣服,旋即去名为Tryst的club,有着bottle service的我们有着自己的桌子和美女服务生,于是每个人都在四处觅食,如同深夜里的猎人,漫步在森林中寻找自己的猎物。单身派对的妹子来了,隔壁过生日的妹子也过来了,美国夜店的第一条法则:没有table的人不会拒绝table.
然后就是寂寞的人们各取所需,孤单的野兽互相舔舐彼此的伤口,DJ举起手高呼Hands in the air if you are fucking high,空中挥舞的手在突如其来的灯光下照的脸色却是惨白,情绪高涨的人们有人愿打,有人愿挨,最后浓成一杯寂寞得无边无际的假酒当做解药,人们仰脖饮下。
我别无所求,别无所欲,在震耳欲聋的音乐中我的眼睛依然是一双旁观者的眼睛。他们进不来,我也过不去。
于是就上楼在赌场中闲逛,居然被两个妓女搭讪,也算是人生变得更加完整一些。
四点钟的时候我就打道回府了。又一次看不到新郎和伴郎几个我比较熟的人,想必他们遛去别的地方寻欢作乐,于是我就打道回府了。三点五十五,我看着strip上的车水马龙灯红酒绿,倒在床上。伴郎发来短信,说叫我去xs找他们下半场,我实在无力奉陪,于是睡着。
周日大家都是蔫着起床蔫着吃饭蔫着回家。如此一周末。
宣泄完了无处发泄的精力和捉襟见肘的金钱,人们如同残兵败将,没了光彩没了妆容离开这座城市,带不走的是片刻的欢愉,带的走的是恰恰也是那片刻欢愉。
因为当你明白这寂寞无药可医时,你就更寂寞。